我见面。
他们都恭喜我,说终于写出来了。
我打电话给付文心,请她吃饭,谢谢她的鼓励,因为当初我快要放弃时,是她让我坚持写下去。
那天晚上我要了一碗又一碗米饭,也说了很多,我兴奋地给她讲着,以前自己怎么喜欢读贺飞主编的文丛,怎么把那些书放在枕头下面,多么喜欢书里的文章和力量。她温柔地看着我,附和着,像动画片里鸡妈妈看着眉飞色舞的小鸡说话。
现在想起,我不是因为出书而兴奋,而是因为能跟她分享这份喜悦而兴奋。
第二天我跟贺飞在书吧见面了,怎么也无法将他与文化人联系在一起,像刚从工地上出来的小包工头。
此人乃典型的蒙古汉子,声音低沉沙哑,背着大挎包,穿着灰土色的衣服,诠释着蒙古利亚那草原与厚土的朴质。说起话来激情四溢,不知道疲倦,我们一见如故
,诸多观点不谋而合。
我把我所有的文章打印出来订成一本样书,双手呈递给他。他看了一会儿,大赞文笔犀利,写得好,马上从包里翻出一份合同要马上跟我签约。
我一个字儿也没看,挥笔在合同上写下了大名。
那段时间,贺飞带我去见以前久仰的学者和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