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这两老硬是吞不下去,去买了瓶老干妈拌着才勉强下咽。
他们大失所望:北京烤鸭就这味儿?死贵不说,这粗翻翻的味道还不如镇西口四狗子做的香辣烤鹅。
我父母在电话里好说歹说,劝他们把生活还给年轻人,暂时不要逼尹德基结婚。
问题是,他父母思想没那么前卫,娃娃自己一手养大,小命儿都是老子的,让他往东走他往西,不然就是违抗父母之命,以前在祠堂里的簿子上都要记大过的。
尹德基无能为力,约我出去让我出主意。
傍晚,朝霞将高楼印染成了粉红色,给人暧昧的感觉。我们趴在建国门的天桥上吹凉风,尽管这风不能叫凉风,热得像砖窑里的热气似的,还夹杂着尾气味儿,我们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的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看它们绘出了一条条霓虹灯的河流。
尹德基困惑地说:“为什么我们不属于这里,还要这么操蛋地待着?”
“就是想要看看这里究竟有多操蛋。”
他顿了顿,说:“记得以前一下雷阵雨,我们喜欢围着看蚂蚁往高处搬家,一个接一个地玩命儿地搬东西,这来来往往的车子,跟那些蚂蚁有什么不同?”
“没有不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