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的人都扮成婆婆相,一时“婆婆店”泛滥成灾,婆城由此而来。
年少时,f4常常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从桥边镇到婆城来,那时婆城真的是一座破城,好在水和空气没有被污染。清澈清溪河在我们脚下静谧地流淌,鱼虾嬉戏其间,河边坐满了垂钓的老头儿。
不到五分之一甲子,清溪河变成了臭水沟,恶心的发绿的泡沫漂在河里,鱼虾和石缝间的螃蟹早不知道乔迁到哪里去了。婆城人做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噩梦,醒来后墨一样的河水已经浸入了他们的故土家园。
这条河如同县城腐烂的肠子,除了苍蝇的庇护,没有人愿意在她旁边驻足甚至多看一眼游离在它表面的废纸、塑料袋和卫生巾。
有首撕心裂肺的歌这样唱的,说“我们回不去了”,是的,我们真他妈的回不去了。童年的消亡,乡土的没落,环境的沦丧,让灵魂无地自容。我记得自己只是去了躺b市而已,为什么回来后这一切都变成了这个怂样。
我懊恼人心,懊恼社会,苦闷无助。在县城溜达了一下午,准备再打一个黑车回镇上去,有缘又遇到了来时那醉酒的黑车司机。当时他清醒多了,问我小伙子你究竟是干啥子工作的。
我说,我是写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