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寡妇家出来,周遭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第一次让我如此迷惑不解。高矮不等、形象各异的小楼林立,远远望去像衣着不同的人挤在一起取暖。
以前有人要把全镇的房屋统一成一种模样,说为了招资引商规范管理。镇上没有一个居民同意,这人差点被群众的口水淹死。
这个镇子有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怀旧传统,甚至不少叛逆。
虽然相隔万里,文化迥异,小地方的坚守都是如此形象而顽固。伊丽莎白女王过世后,英国曾命爱尔兰人把家门都涂黑,但那里的人民偏偏将门漆成红蓝白绿黄等各色。据说,那里有天下最聪明的妻子,她们把自家门涂成不同颜色,以防自己的男人夜里醉酒后走错门睡到别人床上了。
我来到街上,几个神色忧郁的村妇背着背篓急匆匆走过,茶馆里传来搓麻将的声音,只要不到世界末日,这声音全天24小时不会间断。卢泽汓他爷爷卢大爷是常客,这老头子贼硬,诈和都骗不了他,一眼就能揪出问题。
恍惚间,自己的躯体犹如寄宿在某个未知星球,对周围的一切一无所知。
小镇在我记忆中总湿漉漉的,弥漫着绿植的芬芳气息,孩子三五成群在街上嬉戏。一到逢集,人声鼎沸,各种卖蔬菜水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