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再在一起喝酒,他不逼逼叨了,客气地说:“小宇随意哈,不要讲究。”
我当然随意,当然不讲究,拿着矿泉水就跟他的52度五粮液干上了。
耿浩有一场斜躺在椅子上半眯着醉醺醺的眼睛盯着我说:“你为什么每次都不醉,你有时挺可怕知道吗?永远清醒的人,那种理智让人恐惧。”
说完他眼皮一垂,鼾声大起。
喝不醉的人,为何给人令人害怕的感觉?我一直搞不懂。
那天,我和卢泽汓在电影学院附近小馆吃到最后杯盘狼藉,耿浩急匆匆地闯进小店。
他屁股一着椅便说:“学校的新生画展我是负责人,今天晚上必须布置完,不然交不了差。”
耿浩迫不及待地留起了长发,高中压抑的三年,头发也被压抑了三年,在草长莺飞的季节,他的头发开始疯长。
他在外人面前话极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在我和卢泽汓面前放得开,话多一点。
在家里他跟他爸只要不是地球毁灭的世界末日这两爷子绝对不会说话,我们都理解他,知道他不说但心里炙热。
卢泽汓伸手捋了捋耿浩的长头发说:“你小子看着办吧。”
耿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