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像害怕受伤的孩子躲在自己的世界。哪怕是死亡,他也死得那么辛苦。
在他的追悼会上,全班同学都哭了。世界上有人哭,有人笑,厄运与死神常伴人间,我们常祈望奇迹。
奇迹出现了,他的离开让他的家庭受到舆论关注,社会捐款让他父亲进了成都最好的医院,两年后,肺上的癌细胞逐渐消失,最后出院了。
多年后我也想不通,这用年轻生命换来的奇迹,是赚了还是亏了。
当初渴望走出围城,真走出来后却发现对高中三年的生活留恋到一往情深。
一部电影里有句这样的台词:有些鸟儿是不能关在笼子里的,它们的羽毛太漂亮了。当它们飞走的时候,你会觉得把它们关起来欣赏是种罪恶。但是它们不在了,定会让你感到寂寞。
送走付文心,灵魂里的某部分仿佛坍塌掉了,心房整日空空如也,无所事事。即使文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让人兴奋。
为了在记忆里消除她的影子,减淡对她的思念,我几乎天天跟着耿浩和卢泽汓参加各种聚会,醉生梦死。
衣河旁有一处回水的地方,水清澈见底,暑假里,很多游客和当地人来这里游泳。
我跟耿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