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我沿着被黑暗统治的荒草小路缓步前行,一股股寒意袭来,我希望能遇到能依靠的人或可以询问方向的人,但周围死寂一片,只有雨声不停地在嘲笑自己。
我拼命往前跑,闯进了浓密的竹林,竹林深处闪过一个白影,我带着恐惧追了上去。那里蜷缩着一间微观闪烁的茅屋,屋门半敞开着犹如一张嗜血大嘴。
我慢慢向屋里移动,屋里的景象一点点呈现在我眼前。
破旧的窗帘随风飘舞着仿佛在跳着诡异而怀旧的舞步,老态龙钟的藤椅上放着一套白色的衣服,墙角有一个楼梯直通阁楼。
我一步一步走上阁楼,一支枯瘦如柴的手突然从阁楼上伸出来抓住了我的脖子。
我听见了嚎叫,几乎快要撕裂耳膜。
睁开眼,脸上沾满了汗水。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意图将噩梦的阴影驱逐出脑海。这只手与这阁楼,从小在我梦魇中落地生根,无限循环,这么多年,像一个诱人的苹果儿又让我恐惧的苹果,悬于高树。
我明白,自己从来没有直面内心的恐惧。
打开窗户,细碎的阳光透过槐树叶铺在脸上,久违的暖意让人心情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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