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倒在草地上,扯了一把草塞他嘴里。
高中两年,远威中学的教室、草坪、食堂都留下了于越的青春和体液。高三时他像被外星人拐走似的突然消失了。
那天打完球他说他明天不来了,想背个包环游世界。
他说:“这学校就一粪坑,我们是那一堆一堆的蛆虫,扭阿扭,拱啊拱,蛆虫最后再怎么着也变不成蜜蜂,蜕了那层皮都是一群嗡嗡乱叫惹人烦的苍蝇。”
“苍蝇至少能抖着翅膀飞飞。”我不想反驳他的观点,他虽然爱走极端,满脑子愤青思想,但说话常能戳到事物的本质上,三言两语便能道处事物的本质。
这一点他很骄傲,吹嘘自己说话跟找女生的g点一样,那叫一个准。
“苍蝇飞得再欢,最后饿了也是吃屎,没什么鸟蛋用,要不你跟我一起环游世界吧,做雄鹰,别他妈的跟这些书呆子、性无能怂在这里做苍蝇。”
我对着他直摇头,说:“翅膀都没硬,这雄鹰真做不了,扑腾两下准摔死翘翘。”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极其鄙视地说:“你小子不行啊。”
当时我以为这货彻底疯癫了,结果第二天他真没来训练。
直到我高考之前他出现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