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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当时留在你身边没有走,孩子就能健健康康活下来了吗?”赫克托直言不讳地问道,“退一万步讲,就算它能健健康康活下来,可庄清时死在了手术室里,你们之间平添了一条性命,就能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亦或是,庄清时最后也活下来,却永远地成为了你和陆仰止的负担——你们真的能做到对她视而不见?”
不能。
赫克托的话一字一字钻进她耳朵里,又一字一字地从另一侧耳朵冒出去。
唐言蹊觉得她好像听懂了他的意思,又好像根本没听懂。
她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愣在原地,脑海里就只剩下两个简单直白的字眼——
不能。
她和陆仰止都是爱憎分明的人。
不管她有多讨厌庄清时,不管陆仰止是否对庄清时心存怜惜,都无法改变庄清时是顶替了她庄家大小姐的身份被抓去受苦、后来还为了陆仰止身受重伤的事实。
“可能性很多,这就是个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死局,就算聪明如老祖宗你,也不见得能找到最优解。”
赫克托说完这句话,清楚地瞧见女人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僵硬。
“人生也无法重来,陆仰止没办法一点点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