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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蹊再醒来时,已经是当天的晚上了。
麻醉药的劲儿还没过去,她还是能感觉到手掌心上空了一块,钝钝的疼。
她就是这样被活活疼醒的。
一睁眼,就被倾身而上的男人抱进怀里,他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言言,你怎么样?”
唐言蹊过了一小会儿才看清面前男人的容颜,他已经洗漱过,恢复了往常的英俊,薄唇的颜色却比平时浅淡了很多,同样穿着病号服,她那么狼狈惨淡,而他竟穿出一种男模的感觉来。
上帝真是不公平的很啊。
唐言蹊盯着不远处雪白的墙壁,没作声。
陆仰止见她这般,心里蓦地拧紧,“怎么了?”
“没事。”她笑笑,也不挣扎,他要抱她,她就顺势靠在他怀里。
反正她累得也动不了了,他愿意抱,那最好。
“想吃什么?”陆仰止伸手摸着她的长发,温柔得不像他,“我让人买了很多东西回来,看你喜欢什么。”
唐言蹊这才用余光扫到床头柜上摆着大包小包的餐盒和甜点,堆得像座山。
用“很多”来形容,也算是十分含蓄了。
“买这么多。”她一开口,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