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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影在漆黑的走廊里晃了晃,宛如寒冬枝头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
余光里,庄清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震住,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很快,她抿着唇,渐渐地扬起一丝弧度。
喜悦,掩饰不住的喜悦。
——他们这是,吵架了吗?
仰止打了唐言蹊。
为了她。
这是不是说明她也不是全无机会的?
庄清时嘴角的笑弧哪怕再浅,映在唐言蹊眼里也是无比刺目的。
一口腥味咽在喉咙,她只能闭住眼,这样才能忽视掉满心的疮痍。
“行,够了。”她笑了,“陆仰止,你有种。”
原来,这就是懂事和不懂事的区别。
男人眉头紧锁,目光深暗地望着她的脸。
唐言蹊的皮肤偏白,肤质很好,却有些轻微的疤痕体质,再加上还怀着孕,稍微一丁点压力施加在她的皮肤上,都能留下深深的红印。
这一道红印几乎成为她脸上唯一的血色,衬得她眉心的灰败之色更浓。
她的脸色——真的白得吓人,陆仰止心里一揪,下意识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
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