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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蹊被他说得愣住。
男人在她出神间俯身凑近她,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脸,话音是那么温柔那么美好。
美好到,让她眼前的世界逐渐开始颠倒旋转。
“你不是从小就讨厌她吗?”他道,“你的男人,为什么要让他冒险去救一个你讨厌的女人呢?现在刚好有这样一个机会,能把庄清时永远永远地留在欧洲,你不想试试吗?”
“你我各取所需。”
“你的感情一帆风顺,我也可以踏踏实实高枕无忧……”
随着他温淡的话音,女人眼里的神色变得恍惚。
墨岚知道茶里的药开始起作用了,轻轻拍了拍手,顾况立刻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白衣白袍的催眠师。
他有些不忍,“墨岚,你这么做,她醒来会恨你。老大现在可还……”
有着身孕,这四个字,他终究没说出口。
从听说这件事以来,墨岚一直闭口不提它,顾况也不敢揭他的伤疤。
就任它这么无声无形地存在着,又好像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装作没这回事。
他太清楚,唐言蹊怀了陆仰止的孩子,对墨岚来说,是种怎样毁灭性的刺激。
“她已经够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