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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陆仰止顾不上浑身的伤势,从床上强撑着起身,飞快赶到了陵园。
却还是,慢了一步。
他看到的,是她在瑟瑟寒风中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指上了陆远菱的一幕。
她不知道那时候的她脸色有多差劲,苍白到近乎透明,比被用枪指着的陆远菱还要差劲。
如同被人扼住咽喉,他想也不想就上前抱住了她。
好像,他再不那样做,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陆远菱做事从来不会和他解释缘由,在那种情形下,他最先关心的也不是什么狗屁缘由,而是唐言蹊。
这一枪若是打下去,别说是陆家,就连法律都不会放过她。
一转头,兰斯洛特的墓碑面目全非,满地荒凉和疮痍的景象。
他突然就懂了是什么让她如此在意。
“也是。”女人轻笑着打断了他的思绪,“陆远菱做这种丧德败行的事,怎么会让她最爱的弟弟知道?”
陆仰止俊眉一拧,总觉得她这话背后的含义深浅难测,远不如表面上这么单纯。
不过唐言蹊却没给他深究下去的机会,似笑非笑道:“庄清时失踪了,临走前提了我的名字……你说这事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