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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天边暮色四合,夕阳橙红的光芒好像是浸泡在血里,把女人的思绪一下就拉回了下午血淋淋的场景中。
眼皮一跳,唐言蹊从床上撑着身子起来。
还没坐稳,就被一道深色的身影搂进怀里,“言言,你怎么样?”
唐言蹊顿了顿,扶着额角,甚至不知道这男人是从何处而降的。
见她不说话,男人把她稍稍拉远了些,黑眸一瞬不眨地盯着她苍白的脸,脸廓紧绷,嗓音低哑,“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难受,一定要告诉我,嗯?”
唐言蹊回望着他,思绪转动的很慢,如同她弯起唇角一样慢,“陆远菱……”她叫了这个名字,停了几秒,“没事吧?”
男人身子一震。
扶在她肩膀上的手力道无形间大了许多,“言言,现在不要想这些,医生说你的身体需要静养,输完液我就带你回家。”
陆仰止本以为她醒来会哭会闹会翻天覆地,可她如今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他。
眼神也很平静,平静得没有半点波澜,眉目慵懒里透着一丝疏离的冷。
她多看了他的外套一眼,觉得有些异常,却没理会,只垂下眼帘,又问:“赫克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