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我们会不会上他当?”
冯朝阳抬头看看刚回到会议室的钱大海,低声道:“现在不是六年前,他也不是手眼通天的郝英良,现在的东萍市公安局更不是当年的东萍市公安局,他不可能知道我们会不会重视,甚至会不会当回事。”
“所以萍北县司法局接到关于他失联脱管的举报电话,他是在提醒我们,是在通知我们,是给我们确切地说是给我韩博下战书!”
韩博绕过会议桌走到白黑板前,看着上面的一张张照片,面无表情地说:“在大多群众看来,一个人出狱了就等于他没事了,至少不再犯事就不会有事,或许一些矫正对象都会认为已经坐过牢了还会有什么事,要不是想告诉他出狱了,要来找我报仇,很难想象谁会打这个举报电话。”
顾思成与郝英良当年冒死从井下救出来的其他人不太一样,他当年只是临时工,所以祖籍不像钱中明、宗永江等人团伙成员那样来自天南海北。
想到他的经历,朱千里深以为然:“冯局,韩局分析得有道理,顾思成的户籍虽然在萍北,但他父母早去世了,是哥哥嫂子把他带大的,十七岁就去矿区当临时工,之后极少回去,许多年轻人不认识他,甚至没听说过他。而且现在谁都怕得罪人,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