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出列道:“瑞王爷和礼王爷所言不无道理,但若因遵照大魏律例,对齐、鲁两家陡然施威,而因此引起两家反弹,这后果,不知两位王爷可考虑过?”这是又将皮球给踢了回来。
元武帝闻言也看向瑞王和礼王。礼王只负责礼部的事儿,这会儿就端了笑脸不说话了。
瑞王背脊微微僵硬了片刻,方才缓缓道:“古人有云,欲知平直,则必准绳;欲知方圆,则必规矩。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儿臣认为,天下之事,不难于立法,而难于法之必行;不难于听言,而难于言之必效。父皇既以此事垂询众臣工,想必不会让殿内众位大人,视《大魏律》如无物。”大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瑞王仍在继续说着:“被压迫了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兖州百姓,被当街打死下狱的几家苦主,乃至寒窗苦读后以科举报效朝廷,拿朝廷俸禄誓为朝廷效忠,却也被齐、鲁两家刺伤并挟制住的兖州同知……他们在等待着朝廷还他们一片青天。”瑞王撩袍下跪,郑重其事道:“齐、鲁两家理应被捉拿问罪,若他们因此对朝廷有任何不利举动,依《大魏律》,依法定夺便是。大魏养兵从未倦怠,难道还惧怕区区一州两族?”瑞王的声音清亮温和,并不咄咄逼人,然而却振聋发聩,扇打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