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投降,咱们这些人,便总算是可以彻底安心了。”
他说这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抬头瞧了瞧天空。
陈文龙面色微变,拽着文天祥就向旁边走去,“贤弟你刚刚这话是何意思?莫非你……”
他和文天祥同朝为臣数十年,又非政敌。如此称呼更显亲近。此刻陈文龙脸色也满是紧张之色。
那些文官武将们没敢跟着。
文天祥呵呵笑着,“老兄不必紧张,文某并没有什么病痛在身。”
他知道陈文龙是会错意,连忙让陈文龙宽心。接着又说:“只是说,咱们这些人可以放心交权了……”
说这话的声音很低。
陈文龙脸色刚刚松下去,听着这话又微变,“愚兄明年便满六十,自当交权。可贤弟你……怎么会有此想法?”
作为当朝的副国务令,他难免要联想到很多东西。这刻,脑袋里各种思绪纷杂。
他又想到赵洞庭让他作为此行纳降的主使,而并非是地位、威望都要高于他的文天祥。
难道是皇上就已经对文天祥有所猜忌了?
这尚且才刚刚过河,就要拆桥?大宋又要上演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从前又过无数惨痛教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