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我再次醒来,而此时的雷,已经被拉往了殡仪馆,庆哥亲自为他操办后事。
“庆哥呢?”宇珊再次给我唰了两下干涸的嘴唇,我的脑袋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身体内,好像没有血液似的,又感觉全身浮肿,像是一块块注水猪肉似的。
没有动过大手术的人,肯定不能理解,当你全身的血液,差不离被全身换过之后,你感觉自己就换了一个人。
说话,稍微比上次醒来,要清新一点,但就是觉得,胸口被剜了一块肉似的。
“庆哥,隔壁呢,呵呵。”宇珊一愣,接着帮我身上的线管,稍微理了一下。
马军抿着嘴唇,站在一旁,眉毛簇在一起,没有说话。
“唰!”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声音沙哑地看着马军:“跟我说实话,别让我着急。”
宇珊瞬间转头看着马军,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
“没事儿。”马军犹豫的下,勉强地咧嘴笑了笑。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抿着干涸的嘴唇,想要伸出右手,可一点力气也没有。
“哎呀,你就好好休息吧,马军李琦都在呢,他们有事儿知道处理。”宇珊担忧地拍着我的大腿,对着马军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