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伤感一宿,嗓子有些不舒服罢了!”
碧螺让柳春进入寝宫,伺候皇后梳洗,自己仍然守候在门外。
宇文护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升起来的朝阳,推开碧螺:“还想延误到何时!”
踹开房门,乙弗皇后正背对着门外,由柳春在给她梳头。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像是画匠用蝇头细笔蘸着浓墨一丝丝地勾勒出来的,柔顺靓丽。
“放肆!”柳春呵斥道:“娘娘已经说了,在门外候着,你是要坏了后宫的规矩吗?”
“死期将至,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宇文护命人将皇后拿下。
“且慢!”皇后道:“让柳春帮我把这个头发盘了!将军就这般等不得了?和你叔父比起来,将军的脾气还差远了,将来怎可能独当一面?死也得让本宫死得好看一些吧?”
“那就快些盘头发!”宇文护只好再忍一忍。
柳春一绺一绺地给皇后盘头发,耐心地准备盘一个凤朝云髻。
“将军可知本宫这发髻的来历?”皇后悠然地问道。
“臣不知,也不想知!”宇文护道。
“此乃是当初本宫嫁入皇宫,新婚之时所梳的发髻,那一日,陛下捧着本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