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胡薇薇老妈照顾生病的儿子,她老爸偶尔帮人打打零工,计划等九月份,就去何二流的技术学xiào当教师,教授他从事了一辈子的电工技能。
胡薇薇打通电huà,没说几句就哭了起来。叶芦伟走过去搂着她,让她慢慢说着,听她给家里每一个人都说了话,才平息了心情。
没有经过那个年代“知识改biàn命运”的人,永yuǎn不可能体会这种“十年寒窗苦,一朝脱农门”的心情。那时候的工农业剪刀差,把农业户口剪得命都差点活不下去,造成的城乡差别直到三十年后都弥合不了。
叶芦伟自己都记得全家一年收获的小麦,其中的三分之一都要“上交”,还有谷子、玉米、高粱,另外还有农业人头税,按活人的人头收的,只要你没死,就得交!
当年略微认得几个字,为什么对乡镇乱收税的那样的痛恨,原因其实就是这样的质朴和简单:他们收走了我们最后一口粮食,我们活不下去。
句蓉梅和黄轻菊都是镇上吃商品粮的“非农业户口”,所以不太能体会胡薇薇的心情,叶芦伟却是地地道道的农业户口,完全能体会到胡薇薇不甘于命运的挣扎。
历史只记住了后来免税的欢呼,却简单地遗忘了免税之前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