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江水里泡了大半夜,楚云笙的一身衣服都冻成了冰棱子,硬邦邦的挂在身上,哪里还有半点温度,事实上,这时候她已经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冷和痛意。
现在,她满脑子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带着苏景铄活下去。
在发现苏景铄还有一息尚存的时候,她欢呼雀跃哭的像个孩子,待冷静下来,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严峻的事实。
苏景铄中毒已深,脉息微弱,随时都有可能离她而去,而且还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处何地,何容的追捕什么时候会到来。
这一个一个问题,犹如巨石一样,压在她心里,让她透不过气来,然而无论哪一种,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带苏景铄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为他疗伤解毒。
江面寒风刺骨,苏景铄的一身早已经冻的比楚云笙更僵硬,她努力了好多次,想尝试着将他背起来,都被他如同冰块一般从她的背上滑了下来,最后楚云笙没有办法,咬牙撕了一截自己的衣摆,将他的靴帮子在小腿肚子那里系了一圈,然后才站起僵硬的身子,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费力的拖着他一路往最近的能看得见灯火的农舍方向走去。
苏景铄的身子本就健壮,加上这时候一身湿衣服都被冻硬了贴在身上,那重量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