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忠国公谢渊和世子谢仲正在忠国公的书房里。
忠国公的书房很宽敞,但屋里的摆设却极简单,临窗是一个黑漆大画案。案上整整齐齐摞了一叠名人字贴,又摆了四、五方砚台。一个天青色官窑笔架,林林总总地挂了不下十来只粗细不一的笔。旁边是一个宽口青瓷水缸,只不过里面插满了粗细长短不一的卷轴。一进门的墙边有一张琴桌,一边一把圈椅,那宽阔的背圈配的是两张精美的虎皮。一排多宝阁架子上摆满了书册。后面是一张黑漆贵妃榻,铺了个半新不旧的秋色云纹锦垫。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用来装饰的花瓶和壁画之类的东西。整个书房给人感觉是简洁和大气。但每一样东西看上去都简简单单,却又透露出奢华。
忠国公谢渊坐在一张年代久远的梨花木太师椅上,一只手轻轻搭在扶手上,静静地听着坐在圈椅里的长子说着话。
“照你这么说,除了北亭谢氏之外,其他两处家主都明确表态了。”
“是,儿子与怀里谢氏和松洲谢氏相谈甚欢。怀里的祖太爷还要我告知父亲,当年若是没有咱们家的帮忙,他们那一支许是早就凋零了。不管任何事全都听咱们忠国公府的,并且当面告知泳叔伯要管束好一家人。至于松洲因着沪叔父上次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