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被鲜血染出大片红色的袍子,再看看乾儿紧闭双眼,顿时断定情况凶险。
王太医还是摇头:“老臣学识浅薄,医术拙劣,半辈子诊断伤病无数,也曾遇上过这种危急情况——但是奇怪得很,这样的伤放在别人身上,肯定早就没救了,但是殿下脉数微弱而绵长,似一条细细河流,蜿蜒延续,看似随时会干涸断流,却依旧一路蜿蜒流淌,还能坚持,殿下的内心要比一般人强大得多——”
气得皇帝瞪眼:“你就直说能不能治好,绕那么多弯子干什么?”
王太医跪下磕头:“陛下,臣就直说吧,匕首插在左肋下方太深,血流太多,殿下现在很危险。臣无能,真的救不了了——至多只能用上好参汤帮他吊住性命,拖延个三五天,但是要拔出匕首,补血,诊疗,臣无能,没有把握。”
正禧忽然抬手,一把推倒了王太医,“啰嗦半天就是为了说明你不能治?朕养你们这些废物一个个有什么用呢?关键时候没一个有用的?”
目光所过之处,太医们战战兢兢全部低头,王太医都看不好,他们更不敢说自己有把握。
正禧愤怒的目光盯着儿子,儿子被掀起的袍子下方露出一截匕首,深深插在乾儿肚子里。
正禧皇帝内心疼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