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不许去!”哑姑伸手压住她。
柳万平时都是浅儿片刻不离地伺候着,早就强烈地依赖他人了,他等了一会不见来人,扯开嗓子再喊:“我要尿尿——你们听不见吗?你们都死光了吗?听见了吭声啊——”
哑姑吭声了,“喊什么喊?不就是尿个尿吗?夜壶就在你床边,自己点灯,自己下床,自己脱裤子,自己尿!”
柳万被这一嗓子吼晕乎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忽然就咚咚咚擂床,踢被子,大叫:“不活了不活了我不活了——快来人呀,臭媳妇欺负人,臭婆娘虐待本少爷——我不活了——”
浅儿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再次往起来翻身。
“必须扛住!”哑姑的手死死压着她,“断奶必然出现的应激反应。这时候我们千万不能慌,更不能妥协。就像熬鹰一样往下熬,熬过这一关就好了。”
柳万哭喊一阵,竟然还是没人理睬。
他无可奈何,这四个死丫头片子,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不理本少爷,装睡是吧,那本少爷就敢把尿撒在床上。
他浑身一松,某个地方一松,尿水刷剌剌响。
“他尿床了。”浅儿急得哭起来。自从她照顾柳万以来,除了柳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