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送。
却还是送到了鼻孔外。
老云眼疾手快,又一次夺走了酒盅。
白峰笑着来夺,两个人笑呵呵在地上打滚,酒水乱洒,饭粒站了满脸,完全就是两个孩童在放肆地玩耍。
酒线又一次飞入老云口中。
一坛酒很快见了底。
白峰倒不出酒,忽然举起坛子对着地面狠狠一丢,顿时碎了一地。他就趴倒在那陶瓷片上,指着老云喊拿酒去,他还要喝。
老云摇摇晃晃站起来,迈出两步,终究因为喝得太多,一个跟头栽倒,跟白峰绊成一堆儿。
“老家伙,你真的非得那么做?”
老云嘴里喷着酒气问。
白峰也喷着酒气,舌头似乎陡然打了一圈儿,颤巍巍回答:“做,就这么做!有什么可顾忌的?救人要紧!”
老云爬起来要说什么,却对着屋顶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打完了两眼翻白,似乎再也记不清自己刚才要说什么?想了想,问白峰:“我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白峰也是两眼翻白,费力地想了想,神色忽然悲哀起来,口中慢悠悠唱出一句:“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知道你老伙计的心思,古来历史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