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婆子把手拢在袖筒里脚上两个大棉窝窝囔囔地踩着脏兮兮的雪,闲步踱过铁匠铺门口,“王麻子为啥好几天都不见开业呢?我家灰锄坏了,硬是没法扒炕灰。”
“你这没心没肝的婆子,人家刚刚死了媳妇,哪还有心劲开门营业呢?”旁边一个老汉路过听到了笑着大骂。
婆子脸上显出同情之色,“是啊,这真是够不幸的,死了媳妇也就罢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一尸两命,够王铁匠伤心一段日子了。不过伤心伤心也就够了,这女人坐月子死了是常事,怪这女人没福,迈不过这道坎儿——女人嘛,就是糊在墙上的麻纸,揭掉一层,再糊一层就是了,反正人家王麻子不缺银子。他要是很快就续弦,我可以把我娘家的侄女儿说合过来。”
街西的深巷子里,一间泥墙瓦房里,土炕上跪着一个娇小的身子,这下半身****的小媳妇从后面看上去矮小玲珑,可是一看前面,就像有一口锅扣在肚子上,那肚子大得简直要崩裂开来。
三个接生婆围着小媳妇手忙脚乱地折腾着,小媳妇嘴里发出一阵比一阵惨烈的哭叫。
一个接生婆守在小媳妇下身查看着,探手摸索一阵,摸到了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忽然见鬼一般缩回手,面色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