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真的没有任何变化,小姐还是那个样子,奴婢倒是觉得——”
“你觉得怎样了?是不是有了一点点的变化?是不是身子有一点柔软了?”
兰穗的泪水滑落下来流进嘴里,她舔一舌头,咸咸的,涩涩的,她一咬牙,干脆实话实说,“姨太太,奴婢倒是觉得小姐的身子越来越硬,越来越冰凉了——”
张氏呆呆站着。
兰穗盖好被子爬出来,主仆两人重新蜷缩在棺材身边,等待时间流淌。
兰穗刚刚打了个盹儿的功夫,张氏又催了,兰穗只能爬起来,再次爬进棺材。
相同的对话,相同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
只有夜风依旧吹打着窗棂,只有月光静悄悄在窗户外升高又渐渐向低处沉去。
“兰穗,兰穗,快去看看现在什么时辰?”
“姨太太,可能是丑时了,奴婢听着好像耳边隐隐约约有鸡鸣声。”
“什么?你胡说!”张氏忽然翻起身来,她像个疯子一样两手紧紧抓住了兰穗的衣领,兰穗单薄,像一只瘦弱的小鸡被攥在一个大汉手里。
兰穗牙关磕巴,可怜巴巴地打着颤,“姨太太,奴婢说错什么了吗?奴婢看着那月亮本来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