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喊来,照顾栽培她这几年,也是该着她好好孝敬我这干娘的时候了。”
陈氏的脚迈进中院门,忽然脚底下一虚,差点滑倒,慌得李妈也差点跟着一个跟头,她连连拍打自己的身子,赔罪说自己糊涂,走路差点挡着大太太了。
陈氏扶住李妈的手,自己摸着额头,“奇怪得紧,这几天老是头昏昏的。脑仁子胀,眼前头虚虚的,快扶我回去躺会儿。”
趟下了,却不消停。好多事儿还没有安排妥当呢,吩咐人去叫柳妈来。
一面又叫人去请谢先生来。
柳妈还是老样子,走路脚步轻快无声,不用别人带路自己掀了门帘就进屋,进来直奔大太太卧室。和李妈兰梅等擦肩而过的时候也不打招呼,一张脸永远被寒霜罩着,好像谁掰了她家的生馒头那样不高兴。
这个人李妈兰梅都是见了躲着走的,她一进屋,大家都悄悄退下,她来了,意味着大太太有重要的体己话儿要跟她一个人说。
看看屋里只剩下三个人,柳妈直通通站在炕边,垂着手,面无表情。柳万趴在桌子边。目光瞅着花瓶里新插的水仙出神。
陈氏揭掉了兰梅帮她捂在额前的湿毛巾,慢慢欠起身子,叹一口气,“终究是书呆子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