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隐瞒你哑巴的身份了?”
她在心里说小奶奶又开始发癔症了,晚上关了门念念叨叨也就罢了,反正身边只有我一个人,现在可是大白天,只能先把她哄回角院再说吧。
“我现在只是为难呢,她重新醒过来,那时候柳家人会是什么态度?会不会接纳死而复生的女儿?万一不能容她,该叫她如何在世上安身立命?”哑姑不理睬兰草的担忧,沉浸在心事里,深深地担忧。
“小奶奶你是不是想找那个慈母塔?奴婢有办法,奴婢回去就想办法去打听,我们先回去好吗?”
一听慈母塔有消息了,哑姑果然精神一振,快步奔回角院。
兰草脚步蹬蹬蹬跟在身后小碎步跑,一面频频举袖子擦着冷汗。
流云堂里,张氏懒懒靠在一张软榻边发呆,再过三天女儿就要出嫁,从怀孕到生下到拉扯她成长,一眨眼十五年就过去了,弹指一挥间,她自己也从当初的懵懂少女变成了一个姿色衰退深思昏昏的中年妇女,女儿在的时候院子里还算热闹,柳府小姐的月例花费要比姨太太高,女儿节俭,常常省出一些来补贴她这个姨娘,等女儿嫁走,自己的日子只怕要比从前艰难起来,一来少了说体己话儿解闷的人,二来每月女儿的补贴就没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