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都喜欢梳这样的发髻。再说小奶奶你不是自打进了府就一直梳着这样的发髻吗?”
本来乌黑油亮的长发,要是披散肩头或者烫个卷儿,都会很拉风,却偏偏又缠又绕,绕半天再在头顶上堆出重重叠叠的一堆,正面看难看,侧面看也难看,怎么看都一个字,难看。
哑姑沉默了一瞬,动手把那个发髻拆散,“你不觉得像堆了一堆牛屎一样难看吗?难道要我顶着一坨牛屎到处去晃悠?”
兰草扑哧一声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就你敢说这样的话,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这里都这样啊,没成年的女孩子可以梳一对儿下垂的发髻,像我一样做了丫环就得梳丫环髻,你已经嫁人成亲了,就是妇人了,所以得梳妇人髻。这样别人才能辨认你的身份啊。”
“难道我要活给别人看?”
兰草被这反问噎得张口结舌。
哑姑指着兰草的头:“给我来个这样儿的。”
口气决绝,不容推辞。
兰草只能梳了。
收拾停当,兰草扶着哑姑右手,两个人慢悠悠迈出角院门,踩着脚下的青石甬道一路走,一直往中院走去。
身后刚刚端了饭菜返回的丫环仆妇小厮们一抬头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