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人拿刀剜一样疼起来。
不是别的,天眼见着就要凉了,没有御寒的衣物只能等着冻死。
费尽千幸万苦才得来的虎皮,竟就这样被那厮给烧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看来,老天爷给我扔下来一个祸害。
那厮见我哭了,以为我是因了这窝棚,走过来劝我:“这窝棚即遮不住风也挡不了雨,烧就烧了,我再帮你搭一个便是。”
我懒得理他。甩给他一个白眼向泉水那边走去。
当今之计是赶在入冬前再寻一只老虎,唬弄它吃了我淬毒的兔子肉,等它拉个病病歪歪了才能杀了谋皮。
这般思量着,心里就没先前那样慌了。
那厮见我不哭了,竟也跟在我身后。
我听得出他喘气的声音粗重,知他身子还虚着走不了太快。
因心里还恼他,故意走得飞快,等到了泉边再回头时他人竟然不见了。
虽说他死活与我无关,不过山谷里就我们两个人,他活着,怎么说也是个伴。
我洗了把脸,双手掬着喝了几口水,便又回去寻他。
快走到着火点,眼前一幕让我的肺都要气炸了。
那厮竟然抱着我的虎皮在四处转悠,看样子是要找个地方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