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那厮掉下来时把棚顶砸了个窟窿,虽然我及时修补好了,但那种大叶子却不好寻,今夜便有些漏雨。
黑暗里,我凑近那厮,瞧见他肚子上已经湿了一大片,本想给他挪个位置,想起傍晚时他那个态度,我便放弃了。自己找了个不漏雨的角落铺了些干草躺下去接着睡。
雨点打在叶子上噼啪作响,我看他也不在意这点雨,依旧闭着眼睛不知是睡了,还是装睡,便没再看他,转过身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说话,像是叫一个人的名字。
我竖起耳朵听,他可能在说梦话,一个劲地叫着“薇儿,你不能死。薇儿,你不能死。”
不知这“薇儿”是他什么人,怎地就死了。他声声念念听得我心都碎了。
困意被他搅了大半,索性坐起身来,找了木棍捅了捅他,想把他弄醒。
只听他哼唧了两声,没什么反应。
我这才凑到他跟前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妈呀,好烫。定是雨水把伤口泡发了,发起烧来。
他烧得糊涂,没力气嫌弃我。我便拿了瓦罐放他肚子上接雨水,又用雨水湿了帕子拧干放他头上降温。
他一个劲地喊着“薇儿”,我觉得这个人这么痴情,死了可惜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