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跌了下来。不然我怎么会医术?
所幸他这些伤都是皮外伤,刀剑砍的,也有掉下来时树林岩石剐蹭的。他和我一样,都是个命大的人。
谷里有的是药草,我又在这谷里混了不少时日,早就摸清了这里面的情形,不出十天,在我的精心医治下他就醒了。
当时我喂他喝完药,瞧着他脸上的污渍觉得碍眼,实则也想看看我救的人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便用绢子沾了泉水给他净脸,刚擦出个样子来,正端详着他的眉眼,没想到这厮竟然睁开了眼。
啧啧,那一双俊目像是幽潭里的漩涡让人不由得被拽了进去。
“鬼啊!”
我还没说话,他却突然叫起来,身体往干草跺里挪了挪。
我举着湿帕子,愣了片刻,才明白我辛苦救起来的这厮竟在说我--是鬼。
幸好他有伤在身,动弹不得。不然,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坐在床边的我一定被他踹出八丈以外。
真是个混人。
我冷下脸来,把帕子扔进盛着水的半个葫芦瓢里,留下那个仍然满脸惊惧的家伙,转身出了窝棚。
看着那张挂在树枝上的虎皮,反复琢磨着那厮的话,觉得有必要证实一下我到底是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