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士兵见了更加人心惶惶,担心家人安危,如何能团结一心听他们命令一起攻城?
他实在没想到皇帝身边不入眼的棋待诏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既然是攻心,你渔叟会,我郭营贞也会。
他在马上大声喝问渔叟:“你为何只顾自己性命,却不救身边人的性命?根本是为了牺牲那个孕妇,激起我军的骚乱?”
夜色中灯火下,渔叟的官服在风中猎猎而响,如同他心中燃烧的愤怒。他仰天大笑,突然横眉冷对,质问郭营贞:“城里所有老百姓已经是你郭营贞刀下待宰的亡魂,你在城下手持兵器有何资格质问我渔叟?相反我倒要问问你,一会儿卫靖那个狗东西一声令下要你攻城,你是不是要带着这些士兵冲进城内,杀死他们的亲人家眷?”
“既然他们早晚要死在你手中,你又何必惺惺作态要替你刀下的亡魂在我这儿讨公道?”
渔叟一番话如同泼进滚烫油锅里的一瓢水,顿时炸开了叛军的心防。从城墙上望去,一开始盲目听从叛变的将士们如同修行日久的僧人,突然受了点化开悟,霎时分开两个阵营。
正当郭营贞要阻止底下的骚乱时,护城河那边又传来消息,有人带兵突围。
郭营贞赶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