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忠小心翼翼捧着盛满茯苓膏的御赐瓷碗,深吸了一口气。
他抬眼望望坐在对面的贤王,又看了眼贤王下首坐着的杨鸣放,二人竟然都垂眸避开他的目光。甘忠心中涌起一阵悲愤。
裴云山的确死于他的府宅,也的确是吃了他府中做的茯苓膏,但他却是被人冤枉的。
他甘忠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太子的人害死在自己府中。裴云山之死对于甘忠来说完全是场意外。甚至他怀疑这是贤王暗中叫人做的一个扣儿。
正所谓红颜祸水,他甘忠一生谨慎,唯独在女人身上犯了大忌。
大概是一年前,甘忠刚到滇城一月有余,晚上被当地富贾请去喝酒,散席后乘轿回来,走到半途觉得酒气上涌,腹内翻腾,便决定下轿透透气。
他在前面走,侍卫和轿夫在后面徐徐跟着。
走到他居住的府邸附近街道时,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女子凄惨的呼救声。这声音越来越近,甘忠寻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两个男子正在拉扯一个少女。
那少女的衣服已经被他们撕扯得凌乱不堪,少女一边哭着呼救,一边逃避闪躲,却又哪里是壮汉的对手,眼见就要被他们扛在肩上掳了去,胡润在身后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