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开着的。
事情当然没完,原来之前种种,不过铺垫。
院中幽暗空寂,柔和月光及地,一切也无异常,与昨晚前晚没有两样。
但见厅中一人,背身坐着。正是方老将军!
冷冷清清。平平常常。这,与那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爹爹。”
也无灯,朦胧中,方殷只能见到一个轮廓,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唔,唔,嗯。”这就算应声了,方殷松一口气:“爹爹。方儿回来,那个晚点儿,呃,不早了,爹爹睡下……”这并不奇怪,为什么三更半夜自家老爹会一个人坐在这里,方殷比谁都明白:“爹爹?”这叫抓个现形,自也无话可说,奇怪的是:“唔,唔。呃!”
凑上前,看到了。桌上一只碗,碗中半碗水:“这……”
方老将军正自捏着多半个干馍,一口一口啃着,缓慢地咀嚼,费力地吞咽:“唔,唔,呼……”
分明看不分明,分明说的是情:“爹爹!”
为什么!
一切都是明明白白,如同白水如同干馍。你自胡吃海喝,这里白水干馍,你自花天酒地,这里白水干馍,你自金山银海,这里白水干馍,你自壮志凌云,这里白水干馍。甚么才是固守?甚么才是风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