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从来不带银钱,给他跪下也是白搭,这一点京城中的所有乞丐都知道:“爷爷!爷爷!我想我娘,我要回家——”
家没了,娘也没了,跟着爷爷来到京城,二人也是来了不久。
老丐羞于启齿,老丐刚刚入行,若非为了小小孙女老丐又何必跪在街边,讨这一口吃食:“大、大、大爷!老爷!”留得老残身,奉养后来人,这一口嗟来之食必须要讨,宁肯没脸没皮轻贱了骨头:“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小老儿,可怜可怜俺这命苦的女娃,俺也不要银子,只求一口吃食,俺给你磕头……”
慕容公子走了过去,看也没有看过一眼,便要银子慕容公子也是没有,也无可施,向来如此。你自饥寒,与我何干?你自贫贱,也我何干?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无关脸面无关尊严,你自跪着磕头我自行我的路,这也是慕容公子,富贵不能累之贫贱不能动之,仍是那一副飘然出尘的姿态,却又展现出冷酷无情的一面。
所幸所幸,不幸中的万幸,还有我们的方道士,或者说是毗湿奴神。
见他走过去,方殷停下来。
“不哭不哭,回家回家——”这个慕容公子,方殷不识得,方殷已经不准备和他去喝酒了:“老伯老伯,快快请起!”大善人是有,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