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爹半蹲一旁,似是在哄着劝着,说着什么。
“老天爷!”便就哭个灵,也哭不心净,子不孝父之过也,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小祖宗!”
一怔之间,罗伯挺身而起飞奔而来,转眼又是欣喜若狂:“成!成!成了!”
“快给罗伯说说,瞒得老奴好苦!”
“姓林的姑娘,还是个仙女儿?明儿就准备嫁妆!”
“后儿就办喜事儿,立马儿入洞房,生他个百八十个,再说!”
“老奴还不老,身子倍儿硬朗,这才七十多,还有几十年好活!你看!啪啪啪!”
直如当年。
旭日东升,碧空如洗,映衬道道洁白炊烟,使得天地宁静美丽,处处尽是勃勃生机。方殷走在回去的路上,如同来时一样头晕脑涨,有罗伯在场父子二人一般不得清静,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是他一个人在讲。说是隆冬腊月,这里并不寒冷,暖阳和煦片雪也无,好山好水适宜居住。此时身处山坡上,俯瞰西方,又见皇城,千家万户大气象。
擦干眼角的泪,深深吸一口气,走好脚下的路,将那胸膛挺起。
是的,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无论如何方殷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让娘亲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