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有正前方那一道碑:亡妻小婉之灵位。
夫谨立。子纪之。
只半人高,也是不大,却是墨底,朱红的字。
左前方,就是方殷的碑:儿男方殷,纪之之墓。父方怀忠,故考先立。
这里头有学问。
学问就是这一面碑根本就是不能立的,先人故去后人立碑,自古如此。
故考,就是先父,老子给儿子先行立碑,并且自称故考,这不吉利,大不吉利!
当然方老将军不在乎,在乎的是罗伯:“是了是了,起灵起灵!”
起碑,就要起灵,要知道石碑之下尚葬有一具小小的尸骸,那是另外一个方殷——
一个活的,一个死的,却是起往哪里?
一个真的,一个假的,碑是为谁而立?
这有些可笑,也有些为难,方解不动方殷不动,却教罗伯如何是好?
既来之,则安之,这就是方老将军给出的意见。
方殷没有意见。
来日方长,且慢计较,这也是方殷给出的意见。
罗伯很有意见。
可是罗伯也没办法,短短几日相处罗伯已然心知,这父子二人骨子里头是一样一样的,一样地犟!
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