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讯齐上城头,孤岛之上复观泽国,十年心血一朝毁却,说是心痛却也值得。不提鼠军霸占地道,莫说冲刷地下水源,孙家父子也不容得城下鼠类横行,要知道如此巨大数量的老鼠不出几天定会将凉州城下挖空,致其坍塌陷落,不攻自破。孙闰是在长声叹息,孙为孙安相视而笑,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却也早在父子三人计划之中。
这一天,多少事,蟒江亦是不得安眠。
夜半。
月sè阑珊。
天寒地冻,四野冰封,极目望去道道冷而坚硬,银亮刺眼的白。
月儿清冷,星也寥落,谁来排解孤苦的寒,谁又来将温暖拥裹?是有毡衣营帐,江水浸过泡过,木柴半干半湿,却又如何燃得?城头上值守的隆景将士很冷,城外西凉军的兄弟们想必更冷,广阔的战场已然化作一个巨大的冰窖,也使得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是硬硬的凉凉的更是沉甸甸的,好似压着一块一块又一块化解不开的冰砣砣。
人是冷的,血是热的,这里没有冷血动物,无论飞禽无论走兽:“叭嗒嗒——叭嗒嗒——”狮虎鹰鹫又在啖食血肉,尖利的牙齿嚼碎了骨头:“咯吱吱——咯吱吱——”无数的死鼠可以充饥,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大快朵颐:“咕噜噜——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