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是你娘亲——”方老将军接过白绢,注目而笑:“方儿,你与你娘亲的模样,直有七分相像!”
父三分,母七分,那就是十分了:“呵,呵呵。”
只得挠挠头,呵呵傻笑了,郁垒尽去心结打开,又是无穷无尽实实在在的轻松愉悦!看那道道皱纹深深有如雕刻,每一道都是那样亲切,看那根根白发真真有如霜雪,每一根都是那样温暖,是的,他是方殷的父亲,父亲!从此以后方殷不再孤单,漂泊的浮萍落定孤舟终于靠岸,他就近在咫尺他就真真切切立在那里,他,就是一座山!
他也老了,又让方殷有些心疼,这里风很大,也很冷。
天上飞过一只孤雁,其势也缓其鸣也哀,它飞得很高,很高,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也是一只老雁啊,老来无伴,何其凄怆!它是飞向东南,越过那一条缓缓流淌长长长长直若贯通天地的蟒江,声犹袅袅,翅羽杳然。它也许是想回到南方的家,寻找那处亘古不变的温暖,可是它又何以西北而来,领略着孤寂的严寒料峭的萧然。
穿过铁血的战场,唱响光阴的故事:“弯弓射天狼,云淡野苍茫,孤鸿声声唳,老拙鬓堆霜。”
是鬓角,如堆雪,苍劲岩石上凋残的冰霜。
“方儿,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