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猎心喜:“咦?你识得花和尚么?莫非他也是你的老相好儿?”
那厢不理,唱一回,哭一回,轻挥麈尾拈须蹙眉忧思一回,又复雄伟男儿本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是这声音,深厚低沉而悦耳,带有磁性的男中音:“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吟毕,注目方道士,如胶粘似漆,情深意绵长:“方郎,方郎,快快净身,来日方长!”
这是示爱了,方郎,方郎,缘愁似个长!
方郎大叫一声,吐血而亡!
净身完毕,洗个白白,屋里有水,三花伺候:“咝——哈!穿上!”
三花流口水了,三花一直在看着,目不转睛,方道士欲哭无泪:“三花公公,你,这,哎!”
三花公公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年近六旬,老当益壮:“唔,好看!漂亮!”
说的是,簪发作马尾,小将换戎装!但见那,素绢袜头皂角裤,暗红缁衣黄搭膊,牛皮靴光可鉴人,软胄甲乌黑闪亮,精精神神一个小伙儿,整个儿一个英气逼人!正是人是衣服马是鞍,方道士本就是一个俊秀人物,虽不比灵秀,但胜在年经,三花连连点头目泛异彩,借为其整装之际连连揩油儿:“龙生龙,凤生凤,怀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