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乌云,吹散了离愁。
一候水始冰,二候地始冻,三候雉入大水为蜃。
这一天立冬,十月初二。
北方寒冷,尤在山中,早起盆里的水已然结了一层薄冰,冻得手生疼。
哗啦啦,哗啦啦,方道士猫着腰,哈着手心儿:“咝——”
在烧水,做饭。
再煮一锅大米饭,生来就是劳碌命,方道士回来了就得方道士做,总不能让小一百零八做。
一百零八立在他的身后,若有所思。
刚刚回来,就要走么?一百零八想不通,一百零八舍不得。
可是一百零八已经长大了,懂事了,所以一百零八什么也没有说。
“唏律律!喀嗒嗒嗒嗒!”青云立在柴房外,欢声低嘶,昂首摆尾蹄儿踏落,似是已经迫不及待了。谁当凌去志,四蹄踏乾坤,青云是有大志向的,而现下时机已然成熟。老夫子,宿道长,灵秀和尚,三个人坐在房前闲聊,有一搭没一搭。没有人伤心,聚散离合人之常情,也许真正伤心的只有一百零八。也许真正伤心难过的只有吕道长,方道士辞行的时候吕道长又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原来吕道长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方道士当时就没哭,人生就是这样,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