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方殷说不出口。方殷说不出口更不与之对视,只听得他笑道:“方师弟,凌云台上见。”方殷沉默,不语。岳凌注目,微笑:“来时掌教师叔与我打过赌,若你我得以相对,他赌方殷败,岳凌胜。”老杂毛儿这个人,就是没个正形儿,方殷终是抬头,报之一笑:“这个赌,师兄你是输定了。”
既成赌约,自有对应,沐掌教赌岳凌胜岳凌便赌方殷胜,岳凌若是取胜,自然输了赌约。四目交错,电光火石,二人一笑,各自心知。岳凌如同三尺青锋,锋芒俱足却隐鞘中,方殷已见得那眼中平淡之中的税利。而岳凌望气观人,时隔三年却已看不透方殷,但见他目光之中尽是温润平和——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是的,方殷已经变了,岳凌没有说错。
一切都在改变,就如同意气风发的少年,就如同渐趋沧桑的容颜。
“方殷大哥!方殷大哥!”“方殷亲哥!方殷亲哥!”“方帮主!方帮主!”“方殷,阿弥陀佛——”无禅来了,无能来了,左右护法来了,南山禅宗的人来了。方帮主?方老大,当了帮主?上清几人傻掉,几人哈哈大笑,四下的人三三两两散去了,凌云台周围还是很热闹:“报名了!报名了!还有要报的没,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