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方殷想不出,脑子生锈了。
但可以看,看明白。
但见有甲虫,在动,极缓极缓,慢到几乎看不出。
但是甲虫在动,背上水珠随之极缓极缓移动,缓缓滑落至头部,缓缓变小,缓缓消失。
是的,甲虫也要喝水,但这里没有水。
所以,甲虫一动不动,伏于沙丘之上,迎风,聚露。
水聚沧海,滴水怎生?便如此,一分,一毫,一点,一滴。
朝采,夜集,日复一日,夜夜不休,这是天地间神奇的造化,同样是一种丰功伟业!
一朝悟得,感慨万千!
饮足了水的甲虫飞快爬走,仍有多半甲虫一动不动,或是缓缓缓缓地,动。
一点灵光触动,动静之机萌生。
眼前豁然开朗,明悟已在心中!
一只蜥蜴爬过来,吞一甲虫。
一只蜥蜴爬过去,吞一甲虫。
又一只,又一只,一只一只又一只,甲虫竟是傻到不会跑的,或说,舍不得那一滴水。抢啊!抢啊!再不抢就要被蜥蜴吃光,此时这小小的甲虫就是生命之源!一个方殷爬了过去,手足并用如巨蜥一般,心头已是狂喜!眼中尽是贪婪!这就是最后的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