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据理力争,那是战天斗地!不说声嘶力竭,那是歇斯底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到头一样没脾气,空闻不理他,空闻自顾自,没完没了没完带散不停不停不停地说——
现在是:“大师,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方道士气若游丝地说:“我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我还不想死。”
“对了。”方道士绝望地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不比了,我也不要去见无禅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罢,我做鬼也要谢谢你。”
空闻笑了,慈祥地笑了:“其实我要讲的,不过一个道理。”
“……”
“左也道理,右也道理,道理就是,没有道理。”
“……”
“道理,可得?”
“得了,得了罢你!”
“得与不得,只在一笔。”空悲取出一张纸,空悲取出一支笔:“纸有正反,譬如道理,妙笔生花,譬如禅机,你要画出一样事物,明日方能与我说禅论道。”
又是一个难题。
这一关果然不好过,要见无禅真正是难如登天,怪不得花和尚说,难!难!难!
但使空闻闭上嘴,方道士是别无所求:“画什么?”
“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