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十色,便只见得大树一颗,方殷已是不虚此行。是的,是的,无声吟咏天地,感悟动静之机,一时若有所思,又是似有所得——
那一点灵光,究竟,究竟,是什么?
“扑!”
如果不是因为一个屁,方道士当时就在菩提树下得道了:“全是一帮饭桶!都给我滚开了!”无能大仙大吼大叫,扬着拳头一脸凶恶:“本仙人的仙友你们也敢动,哼!不知死活!”呼啦啦一阵大响,众僧掩鼻飞退:“白痴无能!臭屁无能!”正是南山禅宗一干无字辈和尚,高矮胖瘦黑白美丑好几十个,打赤膊者有之,着衲衣都有之,一般神完气足双目炯炯,一般怒视无能方殷二人:“哪里来的小野道,神树也是你能动的么?离远点儿!走开了!”
方道士鼻端恶臭耳中纷杂,不得已还魂惊梦,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呼一下子飞没影了:“叫甚叫?谁个汪汪乱叫?哼!哪里来的一群秃头!”当然方道士此时心情大不好,说话难免有一些小小无礼,何况一干和尚骂人在先,说来也是找骂:“小野道!滚开了!快快拿开你的脏手,省得脏了我家神树!”
“哧啦”一声响,方殷手上使力一扯,一条细长气根从中断作两截:“我乐意摸,我就扯了!又关你们屁事!”众僧大怒,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