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殷一把抱住,愕然道:“孔,孔伯?你这是?”老夫子给他紧紧搂住动弹不得,挣了两下又不得脱,只得无奈道:“不是说了去取船,你以为我要如何?”船在江中,怎生取得?莫非效那神仙,也要登萍渡水?方殷不相信,方殷不能相信,然而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终于惊觉他是谁人:“是,是。”
他是隐儒。
说话小舟渐行渐远,随了江水飘飘摇摇。
是有奇迹,这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方殷瞪大眼睛,内心之中很是期待!
但见他纵身一跃,轻飘飘掠过江面,转瞬离岸已达数丈开外!一足甫落水面,微微一点身形又起,直如飞鸟低掠,直如足履平地!数丈、数丈、数丈又数丈,起起落落间江流之上直似波澜不惊,只见白发飘扬袖摆共舞,衬了夕阳之下万千条霞点点波光,伴了四面八方的沙鸥水鸟飞舞清唳,真个天降神人一般!
须臾已至,目光遥遥所及人落船上——
他似在笑着,立在船头远远望过来,方殷看不清他的模样。
直若白rì,初见之时。
若非头顶无笠,若非身映夕阳。
这是一个梦。
直到残月如钩繁星满天,方殷还没有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