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呢?
奇怪的是,方老大的小弟们呢?当年的小叫花,都去哪里了?
方殷听得一头雾水,只得又和他一一相询,及至说到小六子,老丐终于点头:“小六啊,我知道!”方殷心下一喜,连忙侧耳细听:“小六年前就不干了,现下去了,去了,那个,呃。”话说一半,又不说了,方殷急道:“哪里?哪里?您老快说!快说!”催不两句,却见老丐怔怔地望着自家,似乎脑子忽然迷糊了:“我想想啊我想想,唔,怎就忽然想不起来了,哎!老喽!老喽!”
糊涂自不糊涂,还是人心不足,老人家的意思那是明明白白,你这小野道怎又没了眼力不上路?当然,这个小野道出身也是非比寻常,别的本事没有,精于人情世故。看那昏花老眼之中一抹狡猾的光亮,看那眼角余光频频落在缺了角的破碗上,不过转眼之间方殷便已明白。明白是明白,也是心中酸楚。
莫叹世风日下,天下谁人不苦?看的是褴褛的衣衫与老皱的面皮,看的是肮脏的白发与混浊的眼眸。一时有些想笑,却是险些泪下,方殷低头起身走到一旁,在包袱里摸出两锭银子,恭恭敬敬奉上:“老人家,收下罢。”
好大两锭,亮白耀眼,老乞丐这一回是真个怔住,两手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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