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样呢?”方道士当时还存有一丝希望,傻傻地问道。
宿道长当时长长地叹了口气,望天,观云,极为遗憾地说了一句:“疯了。”
方道士也疯了,给他气疯了。
是rì风冷雪霁,天地失sè。铅一般的厚实晦暗的云层层叠叠漫无边际堆在头顶,压得人直将喘不过气来。在这种鬼天气里,山中的两个野道,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对坐屋前,还在喝酒赏雪。只有喝酒了,方道士头疼,脑涨,喝得舌头都大了,还喝!喝!喝!喝喝喝!只想一醉方休,干脆喝死得了!
无论如何,方道士是一个大度的人,并没有将一刀劈死他的想法付诸于行动:“我,我就不明白,你,你怎不去死,死呢?”宿道长酒量大得很,仍自浅酌慢饮,口齿清晰目光明澈:“你都不去死,我为什么要死呢?”方道士低低咒骂一句,趴在桌上,不动了。宿道长注目良久,举杯一饮而尽。
是的,宿道长活得很快乐,暂时还不想死。
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就如同喝酒。
这是拼酒,方道士完败。
见他烂醉如泥,又若一条死狗,宿道长还是有些可怜他。这是一个可怜的人,又可